梦也何曾到谢桥

醉卧沙场君莫笑,十年征战遇蓝桥
叶修x蓝河

【叶蓝】你知唔知我钟意你啊

算个蜉蝣的后续(婚后生活(
说方言的小蓝好可爱…
  
《你知唔知我钟意你啊》
  

  叶修回家看望短住过后,又回了杭州。

  他还是不太放得下心兴欣,又说觉得南方待惯了,空气还里有他留恋的气息。

  蓝河有点惊讶他家里居然欣然同意,又想,毕竟这世界冠军,放哪都得供着。一边感慨,一边拿他带回来的樱桃吃,听到叶修冒出这番说辞,蓝河深吸了一口气,说:“没什么特别的啊。”

  叶修放下碗,拉出凳子坐到他对面,盯着蓝河说:“你再仔细闻闻。”

  蓝河很有礼貌地配合了一下,很有礼貌地奉承:“你蒸的米挺香。樱桃也挺甜的,眼光不错。”

  叶修倒没有不吃这套,他弯起嘴角,却又摇摇头,指示他说:“你先吸气,然后屏住。”等蓝河照做了,他就等着,等到蓝河眨巴眨巴眼睛表示憋不住了,他才慢条斯理地来了句:“再呼气——”

  声音慢,动作倒不慢。蓝河刚张开嘴,叶修就凑过去封住,害得蓝河抗议一声,呼的一口气困难地跑出,蓝河含糊地说话,都被叶修亲成了支支吾吾的声音。

  “还有这个气息。”等到亲够了,叶修笑说。蓝河给他个白眼:“多大人了,不嫌肉麻。”

  “跟你那当然不嫌,差得远呢。”叶修说着,嘴里被塞了个樱桃,他咬下去,拎着碗回去放好。听见蓝河问他樱桃哪买的,他探出头,说:“河坊街边上,一家小摊。”

  蓝河噢了一声,伸手继续拿,掰掉细杆,咬了一嘴的清香味。他在杭州住得也不算短了,只是常常在家闷着打游戏,认上林苑全貌都花了好久,真要认明白大街小巷,还得再费点功夫。

  他本来也是不想出门的。过四天就端午时候了,正好遇过一场雨,天气不热。叶修晚上忽然摘了耳机问他,明天想不想出去走走,顺路买盒粽子。

  蓝河正带团呢,听他说话拨开了一边耳机,被这话吓得脱口而出:“出门?你受什么刺激了。啊不不二笔不是说你,说那谁呢。”

  “我现在受刺激了。”叶修用极快的手速点了根烟,下椅子坐到蓝河边上,“谁是‘那谁’啊,怎么介绍男朋友的。”

  “你,想,怎样。”蓝河歪戴着耳机,很严肃地对他面露凶色。

  “我想亲你。”叶修贯彻了行动派的作风,拨开话筒吻他的嘴唇。耳机被他扯得挂在了蓝河脖子上,他不紧不慢地磨了许久,等到蓝河要啃他了,他才及时撤开,帮他带好耳机,说:“别慌。我特地挑的不会全屏aoe的时候。”

  系舟听见蓝桥那的声音有些杂,操作停了一下,就留心着给他多刷了点,稳住血线。身为固定队的牧师,他已经对这情况习以为常了,他莫名觉得眼睛很疼,尽管没看见什么。

  副本打穿,蓝河跑去公会频道请明天的假。春易老不喜欢多问,笔言飞替补了发问位,说:“干啥去?”

  系舟想让他别问,但没拦住。

  蓝桥这发了个消息:跟男朋友出去走走,顺便买点粽子

  叶修打这行字显然酝酿已久,快得像出了道残影。公会频道一下子热闹非凡,蓝河看了眼旁边的罪魁祸首,说:“打字快了不起啊。”

  “是啊,真了不起。”叶修点头。

  蓝河愤愤敲了消息解释,扭头朝他说:“你退役真是联盟损失,我看你这猴子还能打五百年。”

  “为什么是猴子。”叶修弹烟灰,忍着笑。

  “因为五百年啊。”蓝河解释。

  “好有道理。”叶修咬回烟,边鼓掌边说,“你消息发错频道了。”

  蓝河一瞅心冷了一半,刚刚手抖,把“刚刚不是我是君莫笑抢我键盘发的”给扔到了世界昭告了一下。两边频道都已经炸了,一面君莫笑一面哈哈哈,蓝河哀嚎着说你怎么不早说。叶修说哥给你卡着cd呢,两分钟。

  公会知道不等于世界知道,蓝河咬咬牙,扯了一个看起来最无理的借口。

  蓝桥春雪:刚刚是我打措了,没有什么君莫笑

  “所以你还特地挑了个错字是吗,太扯了点吧。”叶修是看着他翻的输入法,挑得还挺掩人耳目。

  蓝河干笑:“还有更干脆的解决方法吗?”

  “有啊,打‘君莫笑是我男朋友’。”

  “走开,你想让我被你的粉丝围堵吗。”

  这事儿在两人的朋友圈都不是什么秘密了,只是蓝河还是不想在这些人多嘴杂的地方扯上牵连。自己倒没事,可叶修终归是容易被推上风口浪尖的人。他欲哭无泪地哼了两声,把脸埋到叶修的肩窝里,吹了两口气,挪开说,“烟味。”

  蓝河没心解释了,任凭公会上上下下哈哈一片,干脆潇洒地打了“晚安睡觉去”之后退出游戏。朝着不嫌事大的人说:“会长准假了,明天去哪。”

  “明天工作日,人少,去划船吧。”叶修说。

  蓝河点头,抬手捋了把他的黑发,还有些潮湿,说:“你怎么又不吹。”

  “天热了,没事。”叶修笑,把烟按了,伸手把大小灯的开关切了一下,拽着他的手腕往床上倒,“别操心这个,操心点别的。”

  叶修细细地亲吻他,刻意地在舌尖撩拨出几丝动情,纠缠着发出声响,蓝河闭眼扣住他的肩。

  叶修亲够了,就去拉他的上衣,顺着腰线往上摸索,慢慢悠悠地打转。哑着嗓子湊在他耳边喊:“蓝老师?”

  “毛病。”蓝河躲开,耳朵红得要命,“不许叫。”

  “蓝少侠?”叶修笑着看他。

  蓝河也笑,笑得胸口闷,没不乐意,只是补了句:“你知道我那时候,怎么就跟他们结了仇吗。”

  叶修眼神闪了闪,说:“我知道。”他低头蹭了蹭蓝河的脖颈,像只巨大的猫,末了又支起身子,说:“我就是想说,我在这儿……”叶修拉起他空余的手,搁在自己胸口前面,碰到砰砰响带的振动,“你在这儿。”

  “恩。”蓝河点头,“我还蹦哒呢。”

  叶修笑:“蓝啊。”

  “诶。”蓝河答。

  “别想,都过去了。”

  蓝河环住他的肩,翻了个身,说:“你也是。”
  

  蓝河醒的时候时间很巧,八点四十,收拾收拾,适合出门。他留恋了一会被子,翻身起来,到客厅看见叶修买了早饭,正把水壶开关打开。

  “喝豆浆吗?”叶修见他起了,问。

  “不喝,烫,昨晚的粥热了喝吧,反正也不好剩。”蓝河打着哈欠进了浴室,早上睡意朦胧的他不想折腾,给叶修支了个最简便的法子。

  再出来时候,汤正好分了两碗。蓝河喜欢加热出来的温度,不烫不凉,比较贴心。两人边扯边解决早饭,蓝河翻翻手机,说:“下周四强开打了,我回广州看蓝雨主场,你去不去。”

  “去。”叶修咬着米粒,“兴欣的小家伙们,还是没斗过轮回啊,还得训练。真是不能惯着,得多去抢抢BOSS。”

  蓝河质疑他的教学方法,喝完了粥把俩碗带厨房去。不让叶修洗碗是他的迷之坚持,他说叶修再怎么自己刷掉印象分,自己对那双手的崇拜感还是有的,油烟环境就忍了,洗碗水不能碰。

  叶修跟到池子边,给他带了俩樱桃,听他自言自语说:“生活真是摧残人,万一黄少要洗碗呢,这我就拦不住了。”

  “……整天瞎想什么呢。”叶修把樱桃塞他嘴里,听他把核咬了个嘎嘣响,说,“收拾完出发了。”

  蓝河把手上水甩干,绕到阳台望望,说天气不错。之后抓起钥匙,跟着叶修走出去。两人都没有挤公交坐地铁的心情,边下楼边叫辆车,刚走到小区门口,车正好已经到了。

  早高峰已经过去,交通算得上通畅。临近入夏的天气正好,稍高稍低都不舒适,蓝河往外面的街道望,风景唰唰地换着,很快就到了陌生的街区。

  半开的车窗迎进许多风,叶修把他乱糟糟的头发按下去,跟他谈蓝雨的上一场比赛。蓝河是很乐意听叶修的点评的,那让人心服口服的洞穿感,才是一个点评者最高的技术体现嘛。反正叶修的不满,也大多被蓝河粉丝滤镜掉了。

  车速减缓,司机带着口音问他们停哪,叶修指了个地方,蓝河扫了付款码。

  “这玩意儿可真方便。”叶修感慨,“科技使人进步。”

  蓝河推开车门,等他也下来,笑说:“你还不是没进步。”

  “手机……没必要啊。”叶修的态度一如既往,搭上蓝河的肩膀,趁着绿灯穿过马路,远望见浓淡相见的绿色,矮塔和木桥若隐若现。

  顺着道路走,可以看见别致的粉墙亭子翘着檐角,下面有睡懒觉的燕。木椅上有学生搬着画板画速写,安静的样子进了友人的镜头。

  叶修偏头望着,说:“这么雅致的地方,真是让我紧张。”

  “这就是你抽烟的理由?”蓝河想取他的打火机,结果又慢一步,“真没完。”

  “所以去坐船,减少对景区环境的污染。”

  “行,行。”

  
  游船是有人划的,他俩只需要坐在船尾跟着湖水晃悠。叶修低头看映着青天的湖面,目送渐行渐远的岸,眼神里竟然有些新意。

  兴许自然风物,就是有它们打动人的魅力。蓝河看向叶修,那双眼睛没有倦意,打量着四周,竟是双十分年轻的眼睛。

  其实,他们都有着彼此最年轻的眼睛,永远刻在心里,刻在他们为之感动的岁月里。永远不会离开,永远不会老去。

  蓝河想起昨晚,他碰到砰砰的心跳声。叶修说“你在这儿”,让他忽得有了血脉相通的感觉。蓝河俗套而矫情地想:活着真好,遇见叶修真好,又遇见叶修,真的特别特别好。

  “想什么呢,笑这么腻味儿。”叶修嫌弃地回看他。

  蓝河挥手散了散他的感动,说:“夸你呢。”

  “夸哥什么?”

  “夸你好。”

  “就这样啊?”

  “不够啊?”

  “够。”叶修侧过脸,微微笑着,补了句,“你也好。给你变个魔术奖励你。”

  蓝河盯着他的手,只见他展示了两手空空,然后神秘兮兮地捂在中间,有模有样地吹了口气,往前一丢。
  什么也没有。蓝河觉得自己都猜到这个结局了。

  “怎么样。”叶修还问。

  蓝河反问:“你变了什么啊。”

  叶修挑眉:“我变得更喜欢你了啊,你怎么都傻得没感觉了。”

  蓝河深深地望他一眼,说:“你这一股微信情感公众号的调子跟谁学的?谁?谁把我的叶神摧残了。”

  “实不相瞒,是黄少天。”叶修见缝插针。

  蓝河点点头,把深刻的眼神丢进湖里,说:“摧残得好。”

  “双标呀小蓝。”叶修咳了两声,“很没面子的。”

  “又没别人。”蓝河手肘支着船边,撑着脑袋。他打量湖光潋滟,里面有窜来窜去的鱼,吐出一圈一圈的泡泡。

  “哎,叶修。”蓝河忽然笑了,他抬起视线,望向叶修那双他再熟悉不过的眼睛,开口说:“你知唔知我钟意你啊?”

  叶修没听明白,他不了解异地的方言。但他看蓝河弯着眼睛笑,映着晴朗天色,明媚得刺眼。

  他点头,说:“我也是。”

  “咦,你听懂了?”蓝河直起身子,耳边发烫。

  “没有。”叶修笑,“但是你暴露了。”他靠近,打量蓝河写了心思的表情,观察他略有无措的眼神,呼吸越凑越近。

  蓝河半眯起眼睛,睫毛扇了两下,只觉得叶修的脸越发模糊。将闭未闭之间,叶修却停了动作。

  船只在湖中央缓缓打转。

  叶修声音放得很轻,足够他听见,说:“我想起我们俩第一次接吻的时候。”

  “你怎么想起来的……气氛一点也不像。”

  叶修留了句“亲完再说”,继续他的动作。

  许多人都喜欢亲吻和拥抱,叶修也不例外。因为那让他觉得很温暖,不分春夏秋冬,是一种特别的,专属于蓝河和叶修的,别人给不了的温暖。

  
  船靠岸,发出咚的一声。两人一前一后跳上了岸,沿着绿杨往里面走。午时阳光烈了,湖边风大,蓝河抖抖衣领,拣着阴凉走。叶修看着他左右晃,前进速度还是一样,路径前方有连廊,通一个不小的矮房。

  叶修眯起眼看牌子上的字,说:“一家面馆。你喜欢吃面吗。”

  “还可以,我吃过阳春面。挺好吃的。”蓝河跟着他眯起眼睛看。

  “太素了,我们吃片儿川去。还有小笼包,有虾仁的。”

  蓝河点头:“我喜欢虾仁。”

  店里古式装修,打了正好的凉风。两人靠窗坐下,叶修跟服务员点单,蓝河伸手碰了碰窗上的雕花。

  “我不吃面了。”蓝河忽然说,“我想吃馄饨。”

  店里人不多,饭点上的很快。热气腾腾,扑了蓝河一脸。他正听叶修讲联盟的事,勺子划拉几下,拨出一个馄饨,刚凑到嘴边就被烫着。蓝河忙松手放回去,勺柄敲在碗边,被叶修接到手里。

  “急什么。”叶修笑,盛出个馄饨,吹到温和,递去他嘴唇前面。蓝河越过勺子,抬头看他,两个人似乎都看见,有什么影子落在他们身上。

  蓝河没再瞟四周,毫不客气地把馄饨吃了。细密的香气得到解放,绽放属于食物的辉煌。说笑间食物冷下来,蓝河捞叶修的片儿川捞得不亦乐乎,光明正大。

  “一口一个BOSS啊,不还价。”叶修任他吃,幽幽插嘴道。

  “君莫笑,你他妈,抢劫呀。”蓝河指节敲上桌边。

  “不好意思……打扰了。”邻桌的一个姑娘走近在边上开口。她无意听见零碎的谈话,脑袋一空就找了过来,紧张地鞠躬,朝叶修说:“能……能帮”

  叶修比了个“嘘”的动作,接过那支借来的笔,按请求签在了外套的衣角。叶修即使用真名复出以后,也未曾在单人的商业活动表现积极。蓝河想,这个人几次在荣耀话题里翻天覆地,本主却好像对除冠军外的荣誉都不太上心,甚至曾对粉丝们的热烈报以“不是为了他们打荣耀”的真诚而耿直的态度。

  太扯了吧,这么一想。蓝河望了眼那个小心翼翼的姑娘。

  可他们却依旧都觉得他很好,又满心想让全世界都知道。蓝河看着他认真地摊平衣角划笔顺,想这也许正是因为他自尊,且真心待人。姑娘带着感激不尽的眼神,挥手道别,临行听见二人谈话,略有好奇地回了几次头。

  “签名要不要?”叶修在跟蓝河讲话。

  蓝河吃馄饨,说:“不要你的。”

  “心都碎了。”叶修毫无心碎的样子,咬起了小笼包,“你变了,第十区你还很积极要跟我谈感情的。”

  “你谈了吗?没有。”

  叶修咳了两声,严肃道:“小蓝同志,你知不知道生存艰难。”

  “恩。”蓝河郑重点头。

  “你知不知道从长计议。”

  “恩?恩。”

  “你知唔……知我……钟意你……啊?”叶修学得十分蹩脚,尾音上扬,自己都忍不住笑。

  蓝河早已撑着额头笑个不停,等他缓下来,抹抹眼角说:“我知,我一早就知了。”

  叶修瞅他,埋头喝汤。

  解决午饭,两人立志绕湖一周再回街上。风不小,吹得人不燥热,有只跑路极快的胖鹌鹑在路中央,两人一近它就撒腿狂奔,跑出一段,两人再近就再撒腿狂奔。

  “你说他怎么不飞呢。”

  “鹌鹑好像不怎么会飞。”

  叶修恍然,蹲下身说:“这是鹌鹑啊……”那只胖胖的鸟还在摇头晃脑,任叶修打量他,时不时抖下羽毛。

  “我上学时候养过一只鹌鹑,结果被我爸扔了。”

  “养鹌鹑?”

  “菜市场解救的,那可是我上网费。”叶修嘴上这么说,又站起来,跟蓝河一块走,说,“不知道后来怎么样,挺对不起他的。”

  “说不定这就是他,回来找你了。”蓝河指着那继续撒腿就跑的鹌鹑。

  “这样……”叶修目送他跑开,“扯啥呢,鹌鹑哪儿有那么长寿。”

  “不准人家转世啊。”蓝河认真为鹌鹑辩解。

  叶修微笑,绕路把手里烟按灭丢进垃圾箱。前面的鹌鹑好像侧目望着他,“咕嗷”叫了两声,拍拍翅膀扑到路边灌木去了。

  最终两人还是没有完成绕湖的雄图壮志,从曲折的木桥溜了个近路。桥上有人撒着鱼饵,招来了一群群锦鲤。亭子下有人拉着二胡,对岸是卖纪念品的小摊,也都不是什么稀奇东西。

  他们商量去哪买粽子,最后决定还去河坊街,蓝河说再去买点樱桃。叶修摸出烟盒,蓝河开手机打车,预备给这一天的出门走走画上句号。想两人上一回真正的出门,都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前了。

  “来,手机借我。”蓝河打完车,叶修忽然叫他。接过手机放口袋,拉住蓝河的手腕,拎出一条五色线,绕了两圈系上。

  “什么时候买的。”蓝河盯着手工制作的彩线。

  “昨天,快端午了,街上都是这个。”叶修笑,翻出手机相机,握着他的手指拍了张照。

  “少女心。”蓝河笑。

  叶修难得地登了微博,带着照片发了条:“各位别抢BOSS了,出来走走啊。”

  显示发送成功后不到五秒,消息提示的红点数字就开始上涨。叶修无视了接连的震动,关上屏幕,搭上他的肩膀说:“走,河坊街。”

  车辆最后停在了人来人往的街边,司机翻开牌子,车里响起熟悉的提示语句。叶修推门下去,四周望望,指了个方向,两人就朝商场走去。

  节日到了现代,除了假日就是凑热闹般的习俗。蓝河拿着粽子看线色,问他吃不吃豆沙的,鲜肉的,蟹黄的?

  “一样来两个。”叶修给他撑开袋子。

  商场外走了几步就是卖樱桃的摊,老太太好像谁都认得,一口方言,同每个顾客都笑得像花。叶修把拿好的一袋樱桃给她,让她称重。

  倾泻的日光打在他挺直的背上,给黑发染上金辉。蓝河望他,想这个一谋面就是大神的家伙,却从未给任何人菲薄感。

  叶修折起零钱,拎回樱桃,对上蓝河的视线,抬手敲他的脑门:“想啥呢。”

  “想这个世界很神奇,能认识叶修很神奇。”蓝河跟上他的脚步,在零碎的树荫下往回走。

  “是很神奇。我很羡慕你。”叶修抬手伸了个懒腰,接道。

  “羡慕我什么。”蓝河问。

  叶修看他,说:“羡慕你能这么神奇地认识叶修。”

  蓝河失笑:“你脸呢。”

  公交车按响了低沉的喇叭,公园里留下麻雀远去的闹声。早些下班的人们调响车里的广播,树叶颢抖着同夕阳道别。

  叶修走在一条再普通不过的街上,和蓝河过着再普通不过的生活。

  他稍高个两厘米,走在蓝河左边。两人总没几句就聊回了荣耀,他们擅长,他们也喜欢。叶修听着他的声音,浮现出几个碎片的梦境。

  这世界真的很神奇,让你到了一个时候,就想忍不住想去谢谢他。

  风摇晃起了整个杭州。

  叶修伸手,露出他也带在手腕上的五色线。经过他指隙,经过两人之间的一阵风,带着苦艾草的清香。

  交睫之间,好像穿过时间生死,越过明镜高堂。

  像倾杯的酒,巷中的雨。

  像闪烁的灯光下,他微笑说:“没事,不晚。”
  

  “我教你标准一点的,来,你知唔知,我钟意你啊。”

  “你知唔……行了,行了。”叶修放弃继续他的模仿,“我知道,老早就知道了。”

  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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